来源:网络
作者:佚名
(一)
1959年的庐山会议,作为我党、我国历史上的一段重要篇章,已被铭记于史册,其深远影响历久弥新。彭德怀在6月底接到庐山会议的通知,在此之前,他曾在上海会议上遭受毛主席的指正,心中难免有些不悦。
对于彭总在庐山会议期间的遭遇,许多人或许难以置信:为何一封看似平常的信件,竟引发了毛主席如此强烈的反响?
彭老总信中写了什么?
实则,此事实已非机密。人民出版社所发行的《彭德怀自述》一书中,对其进行了全文收录。该书内容主要分为甲、乙两大部分。甲部分着重肯定了大跃进所取得的成果,而乙部分则对工作过程中的经验与教训进行了总结。
甲部分自当予以肯定。至于乙部分,虽然涉及到大跃进期间显露的一些问题,然而这些问题并非彭老总首次指出。事实上,在彼时,已有诸多人士提出了相似的观点,诸如毛主席、刘少奇、周总理等中央领导人亦皆对此有所了解。庐山会议的召开,正是为了解决这些偏“左”的遗留问题。
随后,彭老总审阅了“八届八中全会决议”之后,仍显得困惑不解地表示:
“这种逻辑显得颇为诡异。假如当时党中央立场是反对‘左倾’,那么我的《意见书》以及西北小组会初期的一些言论,自然也属于反对‘左倾’,这与中央的观点并无二致。那为何还要将我的《意见书》视为右倾机会主义和反党纲领而进行批判呢?”
显而易见,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那封《意见书》,另有深层原因在起作用。
原因是什么?
(二)
关于这一问题,刘少奇在1962年1月召开的“七千人大会”中曾进行过详尽的阐述。
此次“七千人大会”旨在总结大跃进的得失,并对其中偏差较大的“左”倾问题进行纠偏,因此,彭老总在庐山会议上的事件再度被提及。
刘少奇指出:“这场斗争的触发,并非仅仅源于彭德怀同志所写的信件。单从信件本身来看,其中所提及的多项事实,仍有相当一部分是吻合的。一位政治局委员向国家主席提交意见的书信,即便其中包含不恰当之处,也不应被视为错误。问题不在于彭德怀同志的信件内容是否出错,而在于其他方面。”
究竟症结何在?刘少奇进一步阐述道:“庐山会议之所以对彭德怀同志发起反党集团斗争,是因为彭德怀同志在党内长期存在一个小圈子。他曾参与高岗、饶漱石的反党集团,在对抗高岗饶漱石集团时,未将他揭露,故被视为该集团的残余势力。”
言及此处,毛主席边上的座位上,毛主席插言道:“那是主要成员。”
刘少奇接着道:“毛主席在庐山会议上曾言:究竟是高饶之盟,抑或是高彭之盟?或许应是彭高之盟。”
此时,毛主席再度插言道:“彭与高二人,实则领导之位当属彭。”
刘少奇进一步阐述道:“关键之处不在于高岗对彭德怀的利用,而在于彭德怀对高岗的操纵。两人均拥有国际化的背景,他们所进行的反党活动,与那些在中国策划颠覆行为的人有所关联。彭德怀同志不仅曾在庐山撰写了一封信,还参与了诸多隐蔽的行动。因此,在庐山会议上对彭德怀反党集团展开斗争,不仅必要,而且正确。我们揭露并消除了潜藏党内数十年的隐患,这一举措从长远来看,对于我们党的发展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。”
继而,刘少奇补充道:“个别同志亦曾发表与彭德怀同志相仿的观点,诸如大炼钢铁徒劳无功、食堂与供给制存在问题、人民公社过早设立等。然而,这些同志与彭德怀同志存在区别,他们敢于直言,只因他们未曾组建反党集团,亦无篡党之图。(毛主席随后补充道:‘并无国际势力的干预。’)彭德怀同志率领我国军事代表团出国数月,返国后便仓促撰写信函,其行径显系别有用心。”
最终,刘少奇表示:“在所有人都能得到平反的情况下,彭德怀同志却是个例外,他无法得到平反。”
毛主席紧接着补充道:“关键在于是否背离了国家利益。”
刘少奇所表达的观点,实则彰显了毛主席的意志。从毛主席数次的插话中,我们亦能窥见这些话语的核心所在。
主要有两个关键点:首先,彭德怀曾参与高饶集团,并不仅是其中一员,更是该反党集团的核心成员。其次,即便到了庐山会议时期,彭德怀依然涉嫌领导着一个反党集团。
其次,彭德怀拥有国际交往的背景,被诬指“勾结外国”,意图与外部势力联手,图谋破坏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。
因此,正是这两点成为了彭德怀在庐山会议上遭受批判的核心所在,那封“意见书”实际上仅仅是导火索而已。
彭总览阅了此次会议的纪要之后,方始豁然开朗,明白了为何遭受批判之由。
彭老总对于这两个加诸于身的“指控”,断然予以否认。为此,他耗时四个月余,撰写了一封篇幅达八万余字的申诉信,详尽地阐述了自己在这两起事件中的真实经历。
例如,在处理高饶集团问题上,彭老总亦坦承昔日对高饶集团的批判过程中,其表现未能尽善尽美,曾言过其实,甚至曾随众对刘少奇同志提出非议。然而,他本人并未加入高饶集团,对高饶集团所展现的反党行径亦持明确否定态度。
关于“里通外国”的说法,彭老总自然明了其意。毕竟,在庐山会议召开的前几个月,他刚率我国军事代表团出访东欧,并有幸与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会面。然而,这并不能成为怀疑他“里通外国”的依据。
彭老总曾言,他对外语不甚精通,在与外国领导人进行交流时,总是有翻译在旁协助。他强调,自己完全可以由翻译提供佐证,绝无与外国人“串通”之举。
继而,彭老总向毛主席致信重申:“我于党内绝无形成小集团之举,亦无篡党野心,更未曾与任何外籍人士在中国策划复辟活动。现恳请主席及中央成立专案组,对我所受无端指控进行审查与处理。若果真查证有确凿证据,我愿接受党的纪律与国家法律的严惩,无论刑罚是死刑还是开除党籍,我都不会心生怨恨。”
1961年9月,中央政府设立了一项专项审查委员会,由贺龙出任主任一职,着手对彭德怀、黄克诚、张闻天等同志的历史问题进行深入审查。
终未果。
在那段回溯至1963年的光阴里,彭老总的侄女彭梅魁特地前来探望他。面对此情此景,彭老总不禁感慨万千,娓娓道来。
“毛主席对中华历史及马列主义有着深刻而精湛的把握,往昔离开了他的智慧,似乎确实难以应对。我们曾陷入的困境,在于后来也普遍认为唯有他能够担当此任,他的言论即是准则。这样的情况并非某个人之过,而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。”
附:黄克诚的回忆
主席讲话要点是:
一、当前,党内党外热议纷纷。不少人在言谈中表达,当前局势似乎陷入一片混乱。然而,正所谓“混乱之中见真章”,越是混乱,我们越应坚定信心。我们必须咬紧牙关,迎难而上;须知,天塌不下来,神州大地亦不会沉沦。得益于广大民众的支持,我们的立场坚如磐石;我们这一方的同志们,更应挺直腰杆,展现坚定的决心。
一是推行大炼钢铁运动,1070万吨的钢铁产量,是我所做出的决策;二是实施人民公社化运动,虽然并非我首创,但我拥有推广之权。面对1070万吨的钢铁产量,九千万人投身其中,局面一度混乱,我承担了主要责任。至于其他一些过激行为,他人亦应分担部分责任。每个人都应审视自己的责任所在,我作为首要责任人,虽犯了一些错误,付出了代价,但也使大家从中得到了教训。
群众对早日实现共产主义的渴望,固然不能一概归咎于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情绪,亦不宜轻易浇灭这份热情。对于所谓的“共产风”以及“一平二调三提款”等现象,我们需进行深入分析。虽然其中含有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成分,主要存在于县、社两级,尤其是公社干部之中。然而,我们已成功说服他们,并坚决予以纠正。今年三、四月间,我们便成功压制了这股风潮,仅用几个月时间便使人们达成共识,终止了这些做法。
三、我敦促各位同志,在面临紧急关头时,切勿动摇信念。从事工作难免会犯错误,若将数十万个生产队所犯的错误一一列举并公之于众,即便连年累月,也难以尽数。如此一来,国家难免陷入崩溃,即便帝国主义不发动进攻,我们亦将遭受重创。
我敦促诸位同志,务必留意言辞的“导向”,需保持坚定,切勿轻易动摇。当前,部分同志已开始动摇,他们并非真正的右派,却已逼近右派的边缘,仅一步之遥,相距不过三十公里。
主席的发言力挺左翼力量,对中间派提出了忠告,并对“右派”发出了警示,这充分显现出主席将会议上的观点交锋视为党内路线斗争的体现。
主席此举并非偶然之举。当时,党内外意见纷纭,甚至激烈交锋。主席在讲话中亦曾指出,江西党校的反应便是这一状况的集中体现。7月26日发布的《李云仲意见书》更是毫无保留地指出了党的失误。
李同志身为负责计划工作的司局级领导干部,对相关情况了如指掌。在其致主席的信中,详细列举了大量事实与数据,以充分揭示问题的严峻性。此信于6月上旬便已直接呈递至主席手中。
主席在这封来信上洋洋洒洒地批阅了数千言。在其批示中,他对李云仲勇于直言不讳的精神表示了认可,并认为其对计划工作中存在的问题的批评切中要害;然而,主席亦指出,李云仲自1958年第四季度起,对党所犯“左倾冒险主义”、“机会主义”错误的基本看法,实为不妥,其观点几近全盘否定。
这些在毛主席心中留下了深重的阴影。在此期间,党中央始终与主席保持一致,自第一次郑州会议以来,召开了一系列会议,不断纠正错误,情况逐渐改善;主席对此充满信心,坚信按照这种做法持续下去,不久便能解决这些问题。因此,庐山会议前半个月被誉为“神仙会”,提出了十几个议题供讨论研究。尽管发言中存在分歧,但并未发生激烈的争论,整个氛围并不紧张。
在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,实则暗流涌动,充斥着“左”、“右”两派的争论。“左”派气势磅礴,不愿听闻问题之严重性,个别成员甚至会上中断他人发言。“右”派则力主充分揭露缺点与错误,强调对形势严重性的深刻认识,坚信唯有如此方能真正解决问题。他们对于会议中无法畅所欲言的情况感到压抑。主席对此心知肚明,却认为这属正常现象。随着讨论接近尾声,《会议纪要》也已开始起草,并准备通过《议定记录》,会议随即宣告结束。
恰在此时,彭德怀着手撰写了他的意见书,并于14日将其呈送主席。此举源于他意识到会议即将落幕,却深感问题并未得到妥善解决,个人见解亦未得到充分表达,因此才决定写下这封意见书。
此信对毛主席产生了强烈的刺激,不可避免地再次引发了他的兴奋与失眠。主席在会上坦陈,即便服用了三次安眠药,仍旧难以入眠。在神经高度兴奋的状态下,他深入思考,将此信与党内外各种尖锐的批评意见紧密联系起来;彭总则成为了这一观点的代表,更确切地说,是中央政治局中的代表。主席认为,彭总的批评矛头直指中央政治局和主席本人,因此,他坚信路线斗争不可避免。7月23日的讲话宣告了会议性质的根本转变,会议的范围将扩大,持续时间也将延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