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28日，季军战最后4分钟，中国队从落后4分到落后13分，镜头扫过板凳，李建新手里还攥着那张被揉烂的轮换表。

就在半小时前，朱思雨两记三分把比分反超，李安妮两分钟完成三次抢断，现场解说刚说一句势头在中国这边，下一秒，两人一起被换下，再没回来。

结果日本后卫连突带罚，5回合拿11分，比赛直接收工。

球迷区有人喊：教练是买了对面赢吗？安保没拦，因为喊的人太多，拦不过来。

上场11分钟、正负值+9的朱思雨，下半场只摸到4分钟，0出手。

她坐在替补席，毛巾盖头，镜头切到时，肩膀明显抖了一下。

对面日本主帅把竹内美也按在场上25分钟，一秒没歇，最后8分全是她一个人砍的。

这边李建新倒好，热得发烫的朱思雨，说不用就不用，理由没人听得见。

孙璇更惨，10投2中，上空篮都能崩板，依旧打满第四节。

数据单上，她的-14全队最低，但教练就是信她。

孟家艺第三节追身三分+进攻篮板，刚想庆祝，哨子响了，换下，坐回板凳，嘴里骂了句什么，口型清清楚楚。

刘瑞两记三分没进，立刻被拿下，整场15分钟，零敲碎打，手感直接冻住。

卓诗怡首发4分钟，数据全是0，第一节没打完就回了板凳，再没起来热身。

更迷的是汤雅童。

赛前说打五外，不要双塔，结果末节6分钟又把她拿上去，日本小后卫见她就笑，一步过，两罚，再一步，再两罚。

分差从6到13，只用了两个来回。

李建新站在场边，双手插兜，脸色比计分牌还白。

他大概也意识到，自己把上半场亲手写好的计划书，又亲手撕了。

FIBA官网把正负值写得明明白白：

朱思雨+9，李安妮+3，孙璇-14，汤雅童-11。

热手被冷藏，冷手继续打，这不是策略，是玄学。

日本队那边，7人轮换，出场时间差最多3分钟，像钟表一样稳。

中国队这边，12人全上，时间碎成渣，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回合自己还在不在场上。

第三节结束，中国队只落后1分，观众席开始喊防守。

李安妮刚才连抢带断，日本后卫被她缠得直皱眉，可哨子一响，她被换下。

第四节开局，日本直接打出一波8:0，教练才想起把朱思雨叫回来，可姑娘手早凉了，三分磕前沿。

镜头给到场边，李建新拿着战术板，却没人围过去听，队员眼神飘向计分牌，像在看别人的比赛。

最后2分钟，分差13，中国队发球，日本全场紧逼。

孙璇被包夹，回传失误，球滚出边线，她弯腰撑着膝盖，大口喘气。

朱思雨坐在最远端，毛巾还盖着头，一动不动。

李安妮低头揪着袜口，没抬头看比分。

观众席有人提前退场，塑料杯被风吹得满地跑，哗啦哗啦，像给这场球配的背景音乐。

球迷评论区一条高赞留言：输日本不可怕，可怕的是孩子才16岁，就先学会了‘谁上头有人谁上场’。

没人回复，只有点赞数一路飙到1.3万。

另一条留言更简单：教练，下次换人前，能先看看数据吗？

后面跟了三个摊手表情，再没人吐槽，因为槽点太多，不知道从哪下嘴。

比赛结束，队员排队握手，日本教练拍拍竹内美也的肩，笑得像捡了钱包。

李建新站在队伍最后，背着手，眼睛盯着地板。

镜头拉近，他嘴唇动了动，没声音，口形像在说对不起，也可能是怎么会，谁也猜不准。

观众散场，灯一盏盏熄灭，只剩计分牌还亮着：58-71，红得刺眼。

有人把朱思雨上半场那两记三分剪成15秒短视频，配文：全场最高正负值，下半场不让上，换你你哭不哭？

评论区吵翻了：

教练怕她太准吓着对面？

别闹，是怕赢了不好交差。

说到底，谁制定名单，谁就该负全责。

吵到凌晨两点，视频被删了，理由只有两个字：敏感。

下一次再碰日本，得等明年亚青赛。

可这批孩子，有的已经17，有的可能再也进不了国家队。

她们最黄金的涨球期，就这么被一次杂乱无章的换人表，轻轻划了过去。

至于谁来负责，没人提，也没人敢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