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日航班密集取消,旅游业被按下暂停键,日本对华“经济依赖症”暴露得很彻底
中日之间的12条直飞航线,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。从时间点看,恰好卡在春节等出行高峰之前,一停就是到2026年3月28日,等于把日本最看重的一整年中国客流旺季,先按掉一大块。对普通旅客来说是行程变麻烦,对日本来说,伤到的是经济神经。
航班数据显示,中日直飞整体取消率在未来一周飙到21.6%。看单条航线更扎眼:天津滨海—关西国际取消率直接冲到65%,南京禄口—大阪也有59.4%,上海浦东、广州白云方向日本的航班取消率统统超过30%。这些不是冷门线,都是中国游客去日本的主力通道。
中方航司给出的时间安排,清清楚楚写在航班计划里:调整执行到2026年春季换季。这不是几天情绪化操作,而是按年算的决策。日本旅游业习惯性押宝中国游客,这次等于直接被掀了桌子。
数字摆出来,依赖程度一目了然。2024年前三季度,赴日的中国游客达到748万人次,消费占日本旅游总消费的近30%,月均花费超过10亿美元。人均消费约1.3万元人民币,是欧美游客的2.3倍,在日本零售业眼里,这批人就是移动的“现金流”。
航线一停,机场感受最直接。东京成田机场的中国航线预订量,单日就出现65%的暴跌。对机场运营方来说,这不仅是客流数字变难看,免税店、餐饮、交通一整条链条都得跟着往下掉。
镜头拉到地方城市,冲击更具体。京都、奈良这些高度依赖中国游客的传统旅游地,温泉旅馆和小型民宿首当其冲。有业内人士披露,部分旅馆空房率已经冲上70%,连周末都很难填满。前几年为了抓住中国团,很多店主贷款翻新房间,现在只剩下“灯开着,人不来”的尴尬。
日本股市已经给出提前反应。与旅游、零售、航空相关的板块,近期普遍走弱,一些小市值公司波动更大。对本来就资金紧张的小商户来说,现金流吃紧不是理论问题,而是每天算账时拉不开的缺口。
有机构测算,中国游客“断流”对日本的直接经济影响,可能导致日本GDP减少约0.36%,折合损失约2.2万亿日元,大约1011.6亿元人民币。在当前日本经济增速本就偏低的情况下,这个幅度足以冲掉一大半增长预期。
这种打击,还不仅是单向的“少做了一点生意”这么简单。很多日本零售店、药妆店、免税店,早早接入支付宝、微信支付,库存、陈列都围着中国客人打转。客流骤降后,货压在仓库里,租金照付、贷款照还,压力一下子堆到前台员工的脸上。
有东京免税店的店员形容,这段时间每天站在店里,就像“被人突然拔掉电源”。以往节假日门口排队刷码,现在随便一数,十个客人里未必有一个说中文的。这种落差,远比数字来得刺眼。
航班调整表面上只是机票少卖了一些,向后追一点,已经牵连到日本就业、内需信心以及地方财政收入。游客一停,地方消费税减少,地方政府在公共服务、基建上的投入空间也会跟着收缩。
在这场变化里,美国的角色相当特别。口头上,美国官员多次表示对日本“承诺坚定”,把包括钓鱼岛在内的相关问题挂在嘴边。但资本流向和产业布局给出的是另一套逻辑:越来越多美企选择把部分生产链从东亚搬走,减少在地区紧张局势中的暴露度。
日韩在压力下与美国签署了数千亿美元级别的投资协议,希望用更多对美合作换取安全感。可同一时间,华盛顿方面不断释放产业转移信号,把风险慢慢从本土挪到盟友身上。局势一紧张,美国资本有退路,当地企业却是第一批承压者。
美国防务文件中提到的部署调整,也在往“人少、距离远、风险外包”的方向走。对日本来说,这些变化累加,意味外部承诺和内部风险的对冲空间越来越小。
另一边,中国这次选择的工具,不是军演扩表,不是高调制裁,而是看起来相当“日常”的航线调整、游客流向变化。通过市场行为和消费选择,把态度传递出去,让对方在经济秩序里感受到压力。
围绕航班,外交、法律、经济几条线同步推进。中方在联合国大会上提到《联合国宪章》第五十三条“敌国条款”,把一段长时间少被提起的文本重新放到台面,叠加到现实局势之上,信号很集中:历史账本还在架子上,日本国内的相关言行会被放大审视。
在日本国内,围绕这轮风波,不同声音开始浮出水面。前首相石破茂强调,外交决策不能只为一时嘴快,要把国家整体利益摆在前面。学者滨田和幸则直接点名,认为挑动紧张的做法与普通日本民众的真实承受能力严重错位,连大米价格翻倍都让家庭预算吃紧,还要面对旅游收入锐减带来的二次压力。
不少日本普通网民也在社交平台上讨论,如果局面继续僵下去,受到影响的到底是谁。有人提到,真正被波及的,往往是开旅馆的小老板、在机场上班的普通员工、靠游客吃饭的出租车司机。
航线“暂定”两字,给局面留了一个清晰的杠杆。恢复与否,不是技术问题,而是态度问题:一旦氛围缓和,重新增加航班只是航司系统里几行代码的事;如果紧张持续,取消率从20%抬到50%也不复杂,就是多几条航线加入调整名单。
对中国游客来说,换个目的地也能花钱消费;对日本商家来说,每少一天中国客流,就是几千万、上亿日元在空气里蒸发。这个差异,决定了谁更被动。
把视角放大到东亚,这种通过客流与供应链微调,来重塑地区经济格局的做法,正在被全球机构密切关注。世界银行东亚与太平洋地区副行长曼努埃拉·费罗就预判,如果区域供应链在这些“非传统安全因素”推动下被迫重组,未来五年全球经济增速可能被拉低0.3到0.5个百分点。
中日航班这一步,像一块小石子丢进池塘,涟漪却在全球贸易和投资版图上扩散。今年谁的订单会从日本转到别处,谁会借机抢走游客,谁会抓住机会调整产业布局,都还是进行时。
画到最后,会发现一条清晰的线:当一个拥有14亿人口的大市场,通过游客、订单、航线这些看似琐碎的选项,集中释放出选择偏好时,冲击力已经远超一场传统意义上的制裁声明。人去哪儿,钱就去哪儿,供应链也会跟着思考去向。
这一次,被切中的是日本对中国游客的那条“经济大动脉”。下一次会不会轮到别的行业、别的国家,答案很多人心里都有数,只看谁先读懂这份“用脚投票”的账本。